80.080陨落

载古今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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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余和白灵君  舒曼答了一声:“好的余哥。”突然惊讶道, “余哥你现在就要走吗?”

    李余点点头, 而后对刘果儿道:“果儿你先下车, 你修为太浅上不了山, 以后有机会了再带你上去。”

    刘果儿一脸沮丧,早知道会这样了,他不舍道:“师父我能不能送您一程?起码送到火车站也好。”

    李余淡淡答:“不必。”说着摸出一本泛黄的古书, “这是《养心经》, 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多读两页,可以安定心神, 对你日后的修行会有帮助。我短则五六日,长则十余日便回来。”说着便把刘果儿催促下了车。

    那车一路开到火车站,李余买好了票,下了站台。杨舒曼就一直站在台上挥手告别。直到那列车缓缓驶出, 她对着那车大喊了一声:“余哥保重!”喊完了一时伤感, 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结果哭了几声听见背后有人也在哭, 转头一看原来是刘果儿,她奇怪道:“刘果儿你怎么来了,你师父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读书的吗?”

    刘果儿抹了一把眼泪:“他不让我来我就不能自己来偷偷看一眼吗?刚才生怕被他发现, 一直在后面蹲着。师父走了好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杨舒曼深表同意地点点头, 那列车已经轰隆轰隆驶得不见了踪影, 这二人也开了车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刘果儿一到楼下,就有一大票人拿着照相机把他围住:刘大师您好, 我是都市报的记者, 大师幸会幸会, 我市生活频道的现场记者,七嘴八舌一大通,话筒纷纷往刘果儿嘴上递,他们大多都是在问,听说刚才降服了大怪物的高人是刘大师您的师父啊?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?为什么我们去敲他门都没有应啊,打手机也没人接,刘大师您作为他的关门弟子,是不是也会两下子啊,要不要给我们展示一下?

    结果刘果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火了。也许是李余和他离别时的情绪感染了他,也许是他目前还沉浸在分别之中,他突然觉得这样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好烦,他一边捂着脸一边甩着手:“我师父他出远门了,去哪里了多久回来我也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会,真的,你们不信去街坊邻居那里打听打听。”

    但那些人专程而来,哪里肯罢休啊,像饭蚊子一样围着刘果儿嗡嗡嗡地叫,刘果儿一脸苦相几乎崩溃。

    恰好刘老头收完摊盘着行头走到楼下,一见果儿被众人围住,大吼一声:“果儿你一天不看摊子在外面瞎晃什么,快来帮老夫搬一搬。”

    趁着众人一愣,刘果儿趁机躲到他爹身后去。众人一看不得了,又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,没准比那个高人还厉害,连忙围住。这次换了套路了,一个个点头哈腰,发言也极其谦和有礼。

    刘老头索性把小凳往地上一支,喝了口茶就侃上了,从天文侃到地理,从南极侃到太极,再侃一侃国际形势以及路边摊包子馒头白粥,一路神侃到太阳落土。侃得众记者们一个个晕晕乎乎精神恍惚,刘老头还一双贼眼睛盯着,看谁要打退堂鼓脚底抹油,他就把人逮回来规规矩矩站好了接着侃。

    刘果儿回去睡了个觉把饭菜端上桌了,凑窗前一看这老头还在神吹,隔着窗喊一声:“爹,开饭了。”

    刘老头一听就站起来把凳子收好:“今天先侃到这儿就,老夫要先去吃饭了,你们要谁有兴趣可以等老夫吃完了或者明儿接着侃。”大伙儿都说老神仙您不要太客气了,我们这都是俗人实在有点跟不上您老的节奏,就不来叨扰您老人家了。说着一个二个脚底抹油走了,刘老头在背后暗笑。看到没有小崽子,收拾这帮人还得老夫出马才行。

    结果刚吃两口饭,门铃就响了,刘果儿还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记者折返,他现今性子有些不好,开了门正准备骂,迎面一股冷风打来,他定睛看了看那人,一下傻眼了,哆哆嗦嗦边说边退:“你你你你,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白灵君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,声音像是喉咙里塞了块冰:“李余呢?”

    “师父,师父他出门去了,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啊?”

    白灵君一上来就掐住他的喉咙:“他去哪儿了你不可能不知道,快说!说了半个错字,立马取你狗命!”

    刘果儿被掐得生疼,立马就慌了神,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:“我说我说。”

    白灵君这才把他一推,推得个仰面叉,刘老头一听外面不对劲,连忙跑出来看,见了白灵君也是呆了。他虽然不认识白灵君,但那阴冷的气势,决计不是他这老头惹得起的。

    所幸白灵君看都不看刘老头一眼,只是冷冷地望着刘果儿。

    刘果儿心想:“这妖人今天好说歹说也是救了师父一命,多半是看上师父了。如今她态度是恶劣了些,但没准找师父谈谈情叙叙旧啥的,毕竟是女儿家不好意思说出口,咱们应该理解一下,否则把她惹火了真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    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李余上哪儿去了,多久回来,还有临行前的交代通通说了出来,还把那本《养心经》掏出来给白灵君过过目。

    白灵君冷冷看了,道:“好,等他回来了,你叫他过来找我。”言罢便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待得白灵君走远了,刘果儿才长吁了一口气。心道这妖人找我师父干什么?难不成还真看上他了要跟他约个会啊啥的?那师父还真是艳福不浅。这妖人冷是冷,不过那模样还真是俊,跟我师父正好匹配。

    然后拍拍屁股上的灰,和刘老头吃饭去了。

    再说李余这边。火车一路行驶,早已驶出了南临市,奔驰在广阔的原野上。两旁都是一望无垠的农田和稀稀拉拉的房舍。

    火车要三十来个小时才能到站,眼下还早。李余走得急,没买到卧铺,他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去看那窗外的风景。其时夜幕已经到来,那景象被天地间的阴气勾得格外的苍凉孤寂。看了一阵之后,他将心神收回,默默地调息养神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醒转过来,听见对面座椅上一个中年男子自言自语道:“不对劲啊!”

    李余问:“老哥,怎么个不对劲?”

    那男子一指着窗外:“小兄弟你看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哥我眼花了,你觉得外面的房子啊树啊这些的,是不是模糊了?像是假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李余便抬眼向窗外望去,果见那周遭的景象,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,逐渐地隐淡起来,让人看不分明,这并非是因为夜晚的漆黑,光线的暗淡,让人不能看分明,而是那树木房屋,如同被罩了一层纱,或者是眼前被戴了一副老花眼镜一样,朦朦胧胧。

    李余登时心下一动,这的确很不对劲!

    湖边凉风习习,甘甜的空气清冽得心脾透爽,淡蓝色的湖水宛如明镜,倒影着远处的群山,高大的芦苇挺立在浅处,伴随着微风婆娑作舞,这湖光山色,堪称福地。

    杨舒曼被这景致吸引,一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。她欢快地走到湖边,找管理员那里要了一艘划桨的小木船。原本是有皮划艇以及小功率马达船的,但杨大小姐为了意境,硬是要了这艘木船。她率先登到船上,直冲岸边招手:“余哥快来快来。”一边把背后的那包碎嘴零食取出来搁在船板上,而后指着刘果儿说:“你来划船。”

    刘果儿棱了她两眼:“凭什么我来下苦力,你就好吃好喝的快活?不干!”

    杨舒曼刷地一下掏出两百块钱扔船上:“干不干?”

    刘果儿把钱捡起来摸了摸,又放回去:“别以为用金钱就能够诱惑我,我是个有原则的人。”

    杨舒曼还不信了,又摸出三百,一共五百重重地砸到刘果儿面前:“你到底划不划?”

    刘果儿嘿嘿一笑:“我划我划,老板请坐稳咯!”他吼一声号子,双手使起桨来,那船便慢悠悠地向湖心驶去。未料刘果儿这家伙划起船来还不含糊,又平又稳,那小船儿推开碧波,留下串串涟漪。

    湖上波光粼粼,时而还见鸬鹚潜水,天鹅曲项,一派宁静惬意的自然风光。舒曼打开她的口袋:“余哥给,这是我亲手做的蛋奶曲奇,还有黑莓蛋糕,你尝尝味道。”刘果儿一听说吃的,连忙斜着眼睛瞟过来,那饼干和蛋糕做得还真是像模像样,看上去就很好吃。李余仰天平卧,把双手枕到后脑,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。刘果儿兴致勃勃:“师父不吃我来吃,快给我整一块。”杨舒曼嘟起嘴把那些吃的向后一收:“我宁愿喂鱼都不给你。”

    刘果儿骂了一句:“小气!”但作为船老大的本职工作还是没忘,依旧划着那桨,四平八稳地朝前开去。

    话不多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达声。杨舒曼眉头一皱。谁这么不开眼租了条马达船?大家都是租的木船,这样慢悠悠地划着才自在,你这么呜呜呜地叫着多影响气氛啊,极为不悦地朝后一看,是白灵君和小蝶那两个倒霉催的。白灵君高高立在船头,小蝶则在她身后操舵。

    杨舒曼就怂了大半,毕竟刚才刘果儿自己打自己耳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那船虽然是小功率,但也比刘果儿这人力的双手来得快,不一时便追上了他们的木船。白灵君一过来李余就醒了,坐起身来,目不转睛地朝她盯去,白灵君也凝望向这里。杨舒曼见这两人真是目中无人了,明目张胆说放电就放电,真是又气又怒,一会儿看看李余,一会儿看看白灵君,却又不敢发作,惹得一旁的刘果儿暗暗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