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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沐阳默了默，打算忽略辞雪，推开她才站起来又被她扯住衣角。
辞雪问，“师兄，你是不是怪我了？”
柳沐阳低头看辞雪，眼神清冷锐利，仿佛能看透人心底。
片刻，他勾了唇道，“你对我有意？”
眉尾轻颤，辞雪很想一巴掌糊他脸上。
“师兄真的把一切都忘干净了么，”她低头苦笑，松了拉着他的手，“我对你有意不是全仙门都知道的事情么？谁都知道的事情，却偏偏是你直接问了我。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啊……”
柳沐阳打断她，“我记得，你不是喜欢云冬景么？”
辞雪猛地抬头，“谁说我喜欢冬景师兄？”
蹙眉想了想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。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，原主刚入师门那会儿的事情了。云冬景从小就是特别瞩目的存在，那会儿原主也没什么认识的人，目光自然投向云冬景多一些。
不过，他怎么会提起这么久以前的事情！
【提示：双子座星图分明暗两页哦。】
“……就是说，眼前这个是柳沐阳的二重人格？攻略双子座相当于要攻略两个人？！”
系统没再说话，大概是默认了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。”柳沐阳淡淡道，“我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“诶？”辞雪见他真的走了。
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你二大爷的娘舅老子，”辞雪站起来，匆匆抱了竹轩，拿上衣服就去追，“师兄，你等我一下。”
那人却宛若没听见，脚步丝毫没有慢下半分。
“师兄，我给你做了套衣服，”辞雪拉住他的袖子，“你，你穿穿看。”
柳沐阳被她扯得停住，转头看了看她捧着的月白色外袍。
“你旧衣服破了。”辞雪一边说，一边哗地一下拉坏了他的袖子。
“……”柳沐阳凝眸，表情依旧冷肃。
她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，竟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动怒。
最后他脱了身上那件绛紫色外袍，换上辞雪给他备的那件。
【提示：双子座（暗人格）第一颗辅星已点亮。】
胡搅蛮缠装可怜撒娇不要太好用。
虽然这会儿柳沐阳心性大变，但这样的性格似乎比之前更好把握。正常的直男，大多不会直接拒绝女孩子的亲近。
他似乎并不排斥自己刚才那番作为，于是辞雪又拉上她的袖子。
见他又转过头看自己，辞雪大方仰头看他，“我怕迷路。”
柳沐阳微微敛眉，任她牵着也没甩开。
走了一会儿才道，“现在仙门里的姑娘都这么开放了？”
辞雪摇头，“没有，只有我对你这样。”
只有我这样，只对你这样。
隐隐瞥见，他轻轻蹙了眉，唇角却是勾起的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辞雪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，用意识和系统交流，“这个世界有没有别的星使？”
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和两个攻略对象处在一起，一时间忘了这个问题。
【有，北斗第五星，玉衡星。】
“是谁？”温碧泉？不像。
玉衡星在北斗七星中是亮度最亮的一颗。而玉衡性格与七杀类似，个性冲动，在七星中最高傲。
大概会是个很耿直的对手吧…碧泉小师妹，怎么看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。
【你还没遇见。】
“……但总会遇上的。”这个套路她已经懂了。
回到仙门中，辞雪仍然没松开柳沐阳的袖子。出乎意料的是，后者竟然也没有主动要求她这么做。
如果是正常情况，他应当是会很婉转地让她别在大家面前这么做。
因为，会给他带来麻烦。比如，正在靠近的这位。
许渊扫过辞雪的手，眉间戾气重了几分，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和善，“柳沐阳，你彻夜未归上哪儿鬼混去了啊？你自己不上进便罢了，还总牵扯上师姐，你这人要不要脸啊！”
因着辞雪和柳沐阳的状态，还有许渊这番咄咄逼人的话语，周围路过的师弟师妹都停下脚步朝这边看过来。
柳沐阳淡淡看着眼前这人，并没有要回答他什么的意思。
辞雪环视一圈，最后看向许渊，“师弟，师兄昨晚是和我在一起。如果在你看来是鬼混，我也认了。”
柳沐阳不动声色侧目看了看她。
许渊一怔，随即对辞雪笑了笑，有点僵，“和师姐在一起当然不算鬼混，”他又看柳沐阳，“师兄，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。”
辞雪松了柳沐阳的袖子，任他选择。
“要么你过来，要么就这么说吧。”柳沐阳不甚在意道。
许渊沉眉，袖袍下手指轻动捏了个诀，向柳沐阳单独传声。
“昨晚和你说的话你没听懂？你别当着辞雪师姐的面就这么副真男人的样子。离她远点，不然我要你好看。”
柳沐阳展唇笑了笑，没理许渊，提步就往内殿走。
许渊面色一沉，正欲出手拦下他。
然而柳沐阳连看都没看许渊一眼，磅礴内力自他体内呼啸而出，在许渊碰上他之前就被震出十米开外。
这一刻，无论是跌坐在地上的许渊，还是旁边围观的弟子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。
辞雪笑了笑，小跑跟上柳沐阳。
柳沐阳熟门熟路朝南九雁的屋子里走，辞雪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。
待他推了门进去，她身影一闪跟着进了去。
正在静坐的南九雁睁开眼，先是看了柳沐阳一眼，随后脸色蓦地凝重，对还没站稳的辞雪道，“辞雪，你先出去一下。”
“啊？哦。”辞雪只好出去。
在门外廊梯上坐下，辞雪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竹轩放了下来。
“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？”辞雪去戳竹轩的鼻头。
柳沐阳的身上，似乎藏着些秘密。
从刚才他和许渊转瞬的过招来看，他的实力甚至比自己和云冬景还强上不少。
仅仅是隐藏的人格么？可隐藏的人格怎么修炼，如果不修炼就能有这样的实力，似乎不大可能。
竹轩这会儿似乎也正想着心事，半点不避开辞雪戳他的手指。
过了一会儿，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。柳沐阳走了出来，满面笑意。
和往常一样，这么一会儿，他又是那个轻浮不靠谱的人了。
“师妹，师父让你进去。”他伸了个懒腰，“神清气爽，得劲儿！”
他嘿嘿一笑，跳到辞雪身边蹲下，悄悄在她耳边道，“师妹，谢谢你昨晚给的那个好东西。现在啊，我觉得全身经脉格外通畅。”
辞雪仔仔细细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，真的和刚才那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
“不谢，我对师兄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所以我会好好修炼。”柳沐阳站起来，拍了拍身上，“师妹送我的衣服真好看，师父在里面等你呢，你快进去吧，我先走啦！”
没等辞雪答话，他就走了。
辞雪蹙眉看着他的背影，没注意到手下也在盯着他看的竹轩。
辞雪进门时，南九雁正在喝茶。她恭恭敬敬站在一边，等着他发话。
“辞雪，近期魔族少君离了魔界。”南九雁咂了口茶水，微微蹙眉。
辞雪一滞，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这件事，还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什么把塑骨丹给了柳沐阳。
南九雁继续道，“也不知魔族有何打算。”
“恩。”辞雪应了一声。
有何打算？魔族少君应该是没什么打算，因为他就是被自己劫持了而已。
“这事儿我会先关注着，方才我安排了沐阳下山一趟。阳县桂家委人来求我们驱妖，你和沐阳走一趟吧。”
“好。”辞雪应了。
师父的要求她自然不能拒了，但她好奇师父为什么这么安排。
过去他从没有安排过柳沐阳下山驱邪捉妖，这次突然安排，不晓得和他的暗藏人格是不是有什么关系。
“这会儿便没事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师父，我想问问师兄的事情，他…”辞雪歪头，在想该怎么措辞，“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废柴，是不是比我和冬景师兄更加厉害有用？”
南九雁抬眸看她，默了一会儿才道，“自有安排，有些事情，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。沐阳的事情，你就先别问了，下去吧。”
无果，辞雪只好拜了礼然后退下。
“他们是不是想搞什么大事情啊？”辞雪摘了跟狗尾草逗着怀里竹轩。
【是，他们就是想搞大事情。】
突然想到些什么，辞雪悄悄缩了手，把竹轩恢复成原型。
男人叉开腿坐在辞雪腿上。
四目相对，辞雪淡定伸手一推，露出个笑，“梅梅，我发现我能决定…你、的、状、态！”
一字一顿，咬的清晰。